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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外三篇)

时间:2015-07-11  阅读:  作者:宋昕艺

  我无法停止思考我不敢停止思考,因为我害怕当我停下思考的那一刻我将不复存在。我们凭什么存在?我们是否存在?我们如何存在?如果闭上眼,世界还是否存在?能被触摸的就一定存在?曾经去了哪里?未来被寄放在哪里?选择是被动的还是主观的?人群是虚假的拥挤吗?是否存在真实的孤独、那又是什么样的?我一觉醒来是否还在梦里?厌恶是面镜子?生命是否有尽头?悲伤的本质是什么?我们是否有生理以外的区别?思想能否量化?对于世界的问题永远大于等于世界的生命存在量。一个结论的诞生往往是下一个问题的开始。所以我们可以说生命是有限的,也可以将肉体的泯灭算作一种永生--没有东西会真正结束--至少在宇宙变化现有的状态之前--一切都可以是无限的。所以我们的存在既可以是可见的,也可以是无限的。那么无形的存在也能叫做存在。假设我们每个人的个体存在是物质载体,那么思想是否可以被承载?当肉体泯灭,思想是否就成了载体?在宇宙的某一处,是否会有一个地方储存着那些思想--以一种可见的模式?如果说我们的时空不够时间的维度,那在某一个时空有是否会有思想的维度?或是...智慧?一些高于本体的虚无缥缈的东西。这一秒我想到了什么,下一秒地来到是否说明我想的东西消失了?我能否在时间的维度找到我流逝的思想?如果能,那思考便是永存。我无法停止思考。哪怕是荒谬与极端。如果时间存在意义,那么我的思考就不会消失,如果我的思想还在,那么我就存在。我质疑,质疑一切除了“我正在质疑”这一事实,但质疑让我存在--每一次思考都让我的存在更加真实,即或是死亡也无法抹去这一事实。

  二十年只有你懂我

  《84 Charing Cross Road》,一开始我以为这是个无聊的爱情故事--两个人通过书信认识对方然后最后在一起。我依然无聊的看下去,但阅读到后越发现,即使是这样平淡的书信却一点一点的平静自己慌乱的心。Helene和Frank始终是朋友,20年,始终是笔友。Helene告诉Frank别人不懂她拉丁圣经的意义只有Frank懂她;Frank告诉Helene还有好多好多值得一读的古书;Helene给Frank寄东西;Frank让全家人写信感谢Helene. 70年前人们可以把钱装在信封邮寄过大西洋;70年前货到付款根本不需要定金;70年前还有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这本书信集描述的是所有文学爱好者向往的一种不可言喻的感情,它贵就贵在有它的孤独,有信任,有唯一--这些都是我们再也无法挽回的东西。社会只会越来越复杂,人的城府也越来越深,在哪里去寻找美好?可能只有这本书中的对话和故事。在看最后几页的时候,我还是控制不住哭了。就是现在讲起来还是不忍落泪。Helene在20年前说:“我就快去英国了!”Frank说:“大家都在等你来玩!房间也准备好了!”,但过了五年,房东去世了、Cecily去了阿富汗;又过了五年Frank的女儿结婚了;又过了五年,书店的老板去世了;又过了五年,Frank病逝了。自始至终,Helene都没有去伦敦找到Mark&Co.最后Helene说,自己也不去伦敦了,因为我去那里的原因已经永远地消失了。如果命运一定要把你和你的所爱分开,请一定要抗争。我们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而活着,这个目的太重要,不能有什么将它掩盖,也不要让命运轻易将它抛下。时间是残忍的,唯一能缓解这种痛苦的是爱,所以无论怎样,别像Helene那样被生活拖住脚步,最后却一眼也未见20年的挚友Frank和他们不乏而论了二十年的84CharingCrossRoad。

  让人徘徊于灵魂的安详和愿望的躁动:Kodaline是我最近在听的一个乐队。作为一支由男人们组成的独立摇滚乐队,他们未免太过温暖了一点——等等,说好的不以性别固有意识来评论。于是我就沉溺于他们的和声,那是三层白色灰色浅玫瑰肉粉色的轻纱叠在一起飘动,一下一下触在干燥而冰冷的肌肤上;然后就是旋律,除了Bedshaped,Kodaline的All I Wanted是另一首能仅凭旋律就触及心坎的歌曲--甚至不像歌曲,而是一种听得见的暖流,在冷酷的血管里渐渐流远,慢慢温暖、柔软身体里最坚硬的地方;接着就是歌词,没有“Baby”没有“Honey”,但这首歌却把对爱人的渴望赞颂到了极致--“If you loved me, why you leave me? Take my body, take my body. You took my soul and wiped it clean. All I wanted is to find somebody."稍微急促的BGM与沉静的男声产生撞击,蛮像Come on Elieen的感觉只是更哀伤...或是更释怀?All I Wanted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激动的旋律,没有海誓山盟更没有祈愿讨好。但一词一句,每一个音符一段旋律,都让人潸然泪下。Every time I listen to this song, a little part of me dies inside.

  念珠——致奶奶

  •   你不说话,只是拨着念珠,凝望着。珠子从指尖擦过,却也不忍划破了你指头上的岁月。佛知道你在念什么,念山外面的种子有叶遮雨、有树乘凉,念苞丝的芽儿无风压、无雨打。终其一生,却在祈求别人的平安、护佑别人的命路。你只是静静的呆望着,默默地拨弄着珠子。你说:“吃饭了吗?”你说:“吃得好吗?”你说:“天气好吗?”你说:“穿得暖吗?”你笑着,笑着心底最纯朴的关怀。你会厌烦,会发牢骚,会闷。只是它们总被你关在心里,取而代之的,是豁达与开明。你从不抱怨,从不啰嗦,因为你只喜欢静静地望着,默默地念着。又是夏末春初,却不见你拾叶弄草的身影,我知道你倦了。顶着年月的风霜雨雪,顶着生命的终期于近,你终于想休息了。树终会在风后停止,就像你总会在种子发芽,芽儿茁壮后摘下上空遮阳避雨的荷叶。这叶渐渐枯黄了,终于落了地,化了灰。可芽儿长大了,也抽出了叶挺出了花。你就眷恋的却满足地卧下,终于在花甲过廿,也能安睡一场。风来了,想卷走你的居所,雨来了,想泡化你的床褥。可有抽苗的种子和长叶的芽儿,你的床就稳居在润日甜蕊之下。佛看见了,看见你披着岁月去见他了。佛笑了,笑你这些年过分的操劳。你笑了,说只要他们吃得好穿得好。窗前的椅子,残余着你的印子。静卧的念珠,冥思着你的样子。抽苗的种子,疑惑着消失的影子。长叶的芽儿,思怀着你在的日子。可念珠又未曾静过。在这清风白云的午后,你又坐在那里,默默地拨动着念珠,静静地凝望着,然后悠悠地笑了。

      人性的光辉

      《萨德文集》书评今天玩了钱叔叔的“纳什定律”的游戏。自始至终我都坚持红牌,相信自己的坚持会打动队友最终达到双方利益最大化。预示着也引发我不着边际的思考——所谓人性的光辉,美德的力量。可能是因为最近才看完萨德的小说集,被其间思想动摇的关系,我也开始相信美德能改变别人。说到萨德,不得不说闺房哲学也不得不说贞洁的厄运。他的小说,太具有争议性。如果说《雷雨》的出现给了当代中国社会一个大耳光,那么《孽之缘》就是对法国大革命时期的深深一刀。我不是一个邪恶的人(或许我是?)总之我眼睛不眨的看完了这本书。乱伦,栽赃,诽谤,暗杀,扭曲道德,践踏价值观。萨德什么都敢写。可能是时代原因——他的东西在他的时代被撕被禁被焚毁,但对于现代确有很高的价值。萨德在两百年多前就已经写出了时代发展的必然结果——阴谋和黑暗。不得不否认我们身边有欧仁妮那样价值扭曲的孩子,有弗朗克斯惹那样单纯愚蠢的人,也有爱斯内汀那样无比坚强贞洁的人。所以说萨德的书不仅仅是一个被禁欲的神经病的性幻想,也有对社会的挖掘和揭露——这个世界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即使大多故事的结尾美德会战胜邪恶,贞洁会拯救恶念,但未必太过牵强——这只是萨德在努力让自己回归浮于表面的虚伪——试图讨好对他嗤之以鼻的读者。那么最终既定的正义一定会战胜一切邪恶吗?一定会的——不然美好的生活就会失去向往。但重点不在结尾的胜负输赢,而是这一路背负过的艰辛,被磨平的意志和失去了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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