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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痕

时间:2013-09-13  阅读:  作者:苏沫焓

  从前花月似飘零,梦未明,醒未清。挥手云天,沧海步余生。任凭愁丝兼恨缕,重比翼活相逢。

  __题记。

  琉璃。

  一直延伸至海的荆棘花委,似要散尽天涯的牵绊。

  酩醉的那天。天空很清,清的心疼,无风、无云。

  •   她又一个人喝酒,酒瓶满地都是,烟头也是。她学会了抽烟,从改名叫烟离的那天开始。

      又一年清明,他离开已经快五年了吧。站在那青石刻的墓碑前,想念是萦绕白日黑夜里无尽的纠缠。

      傅渊。

      你好吗?你好不好?你好不好都是我的。

      傅渊似乎是站在悬铃木的沉默里等待,偶尔抬头,看灯光下荡漾的夜空,夜色弥散开来又重新合拢。

      “西雪,想念你真的很漫长呢。西雪、西雪、西雪……”夜尽头渺渺传来听不清楚的呢喃声。

      苏暮。

      并不是每个故事有开头就必须有结局的。没有唱完的剧本如若淌血裸露的现实那般。明明疼到骨髓里却依旧逞强从容的笑靥如花。

      我是第三者。不是差队的那个人。我仅仅扮演着路人丙的角色,我是她、他们故事里的死人。

      我似乎真死去很久了,久的我都记不得她多久没笑过了,又多久没有清醒过。我真像失忆的人那般。我忘记了许多东西,可能那次车祸撞的真挺疼的。但是有些东西也不是说不记得就能丢掉的干干净净的。比如某些名字,比如某些笑容。

      顾她。

      顾她依旧一个人,点一杯酒,坐在容纳一个人的角落。

      顾她每晚都能见到那个男人。

    haiyawenxue

      他唇角微翘的轻弧恍如温柔那个词,忧郁引诱着黑暗,写尽挣托不过属于眉额间隙里隐隐藏匿的清冷素色。[宽大的落地窗前,外面的街道依然喧嚣着人仰马翻。午夜的酒吧,总是那些叛逆的孩子们放肆白昼压抑的首选地。

      顾她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用摇晃着桌前的“巴黎爱人”。猜些某些问不得也未必要想问到的答案。他掌心里的线条到底纠结尽了那谁的城池里的欢声笑语。

      烟离。

      娘说:“人最好不要错过的两种东西,最后一班回家的车和一个爱你的人。”

      面孔早已酡红,烟离在喝完第八瓶伏特加之后,从吧台的转椅上起来,“哗啦!”一声站姿不稳猛的斜蹲了下去。“浑蛋,顾宸你个浑蛋!撇下我,叫你撇下我,我恨死你了,呜呜……恨死你了……怎么不带上我……呜呜呜……”没有了苍白的病态,也没有了娴静的温婉,只有泪流满面。她哭的真像无家的孩子。

      矢迷。

      又下雨了,飘泼般似浇灌。这是我的墓。苏暮看着碑刻下方的几个字,沉默。静静的站了整整一天。

      顾宸(亡夫):1983__2006。未亡人:妻.顾烟离.2006.07.07.立。

      是我错过了什么,才会从幸福跳到这里。原来最想说出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

      白描。

      除了眼角里的陌生,嘴角边的美人痣,她真的很像西雪,如果西雪还在的话。傅渊的思绪开始紊乱起来了。

      烟离醉倒了,跌倒在酒吧门口。是傅渊把她扶起来抱进房间的。傅渊是这间^魂尘人间^酒吧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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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她照顾的烟离。顾她很善良,而且比较安静不太喜欢说话。另外的是,顾她是顾宸十六岁那年在家乡孤儿院门前捡来的妹妹。顾她那年八岁。

      弥留。

      “其实烟离不叫烟离,我喊她妃儿姐,一如我哥哥喊妃儿,烟妃儿。”顾她开始旁若无人的自诉起来。

      “我哥哥跟妃儿姐应算是青梅竹马。我哥哥是个聋哑人,他跟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那会儿我哥哥还好好的。”顾她嘴角边明亮的笑没有了,只是很温柔的样子,拂弄了一下颈边的长发。傅渊在一旁的落地窗前,远方全是无尽的黑色。

      “妃儿姐打小就身子弱,有一段一直用中医药调养着,只不过有一次,我哥哥又瞒着我们一个人偷偷去上山。大冬天的,在山上寻了整整一天,傍晚下山时又磕碰了小腿,于是拖着腿大半夜才回来,药引子找到了,可是我哥哥却因高烧不退得了肺炎。于是……”说到这,声音停了下,傅渊倒了两杯红酒,递了一杯给顾她,顾她道了声“谢谢”抿了口。

  •   “情人节那天,本来那天我哥哥要跟妃儿姐求婚的。钻戒很漂亮,我有试戴过,呵呵……”顾她轻抿了口红酒,表情有点落寞。

      节日那天人很多,我哥排了一个很长的买玫瑰花的队伍为给身旁的妃儿姐。我看见了,那天我一个人在街头,她眼里的溢满了满足与幸福,我知道。呵呵、可那天我有多难过我哥哥不知道。唉……我哥哥那天笑了很多,他们真很般配。我站在路旁望着街上人流为她们祈祷幸福。

      事情仿佛一咋眼全都发生了,且全都乱套了。

      “一辆货车从转角过来,一小男孩可能为追他的气球,路中央。车很快,我赶不上了思考,离那小男孩最近的是我哥哥,他冲了过去。一片血花……知道那片刻什么感觉吗?全世界的崩塌。

      男孩被推到街道人行处,妃儿姐似乎丢了魂,发狂般冲到路中央搂起我哥哥。

      “听妃儿姐说:我哥哥最后躺在了她怀里时有笑着说话呵,虽然很勉强,声音也很低哑,不是特清楚。我猜得到那是什么,因为说的那是三个字,是我教哥哥的,也对他说了整整一天,是“我爱你”。

      “我哥哥就这样走了,丢下了妃儿姐,也丢下了我。什么都没有带走,除了手掌里,连去了也握得很紧的那枚粘血的钻戒……”顾她声音越来越低,傅渊似乎在听,又似乎在走神。

      束尾。

      不要说什么,说什么也都别刺破,就算结束也努力温暖到最后吧……

      活着的时候都抓紧点吧,我们会死很久的。

      通常女人都记得让她笑的男人,而男人总记得让他哭的女人。可结果是女人留在让她哭的男人身边,而男人身边却留下了让她笑的女人。

      在完美的彼岸,刚刚上演一场悲剧。所有的血与泪在枯萎的荆棘废墟里育出一个花蕾,转而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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