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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一世,泪倾城

时间:2013-06-12  阅读:  作者:暖爱

珩昭容-张若惜

那一夜,裹着飞舞的雪花我降生了,父亲却不愿看我一眼,只因我是女儿身;那一日,只有母亲感受到了我出生的喜悦,没有人在乎我,只因我是庶出;那一季,如野孩子般成长,没人知道我是张家三小姐;那一年,亲眼目睹张家嫡出小姐上了我心爱男人身后的花轿,我发誓日后定要比她们风光;那一世,我毅然踏进那金丝笼,不惧高处寒,只为拱手河山讨君欢颜。

那一夜,我与他辗转承欢,只为保全自己;那一日,我喜辣却不敢表现,只为我们的孩子在另一个男人的保护下得以保全;那一季,我奋力登高位心狠手辣,只为君回眸一眼;那一年,我不顾生命换一片江山,只为看君一展眉;那一世,我赌了全部输的彻底,转身泪已倾城。

云王-慕璃明

冬去春来几时,福祸人不知。

那时还有母后的照拂,那时还是高堂上的储君的殿下,那时还是温存善心。

犹记得当年见那小人儿,受了罚,伤口触目惊心,却还是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一时间激起了侧隐之心。

我保护你,跟我走,做我的娘子可好?

不,你没有野心,我的夫君要斗志昂扬,野心勃勃。

我已经心存天下,可以为国家创下盛世了,可以跟我走了吗?

不,你太忧柔寡断,我无法托付终生于你。

我的决定已无人敢置疑反驳,可是我已不是储君了,你还会让我保护你吗?

不,我的夫君定要是有无上权利,兼坐拥天下三百万的霸气。

一纸诏书,皇家和张家联姻,嫡子嫡女,门当户对。

并蒂花开的时候,她如愿成了那高堂之上的女人,她说要帮我夺回江山。

我笑,笑的并蒂花都低头了。

几时,我的江山要靠一个女人去夺了,你若情愿,我也无话可说。

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适合你的女人。

你别忘记了我现在是你的姐夫。

我有江山的时候她要霸气,我有了霸气,她又要权利,最后,我一无所有了,她还是成了别人的女人。

初入宫围

熙圣二年,万寿节。

帝特允功臣携家眷入宫。

张氏勇武大将军是开国功臣,自然在应邀之列。嫡女嫁与云王为妃,无奈,才带了庶出三小姐若惜赴宴。席间,觥酬交错,气氛缓和了些许,各家小姐争相献艺,一时间百花争艳。

舞乐停顿间歇,忽闻一女子声音,雪落梅花根边死,星月庸懒照残枝。成败不论终归地,何惧荆棘身满刺。如青瓷掷地般轻脆,却是让这大殿寂静了。

太后轻招手,唤女子上前。

玉指钩,提素裙,莲步移,盈盈下拜,大家闺秀风范演绎的淋漓尽致,小女见过太后。

帝自登基,鲜少理会朝政,太后心中自是着急,却又不能干涉过多,怕背上后宫干政的罪名,此时,必定是最需要人手了。方才那豪放诗句,必定能引起太后注意。

勇武大将军却是失了血色,慌忙起身行礼,臣管教不严,让小女扰了太后雅兴,臣代小女向太后请罪。

太后脸色稍缓道,将军若是觉得教女无方,那就让哀家代为效劳吧。

将军万般无奈,也只得作罢,只是张若惜若有什么过失,张家怕是要万劫不复了。

太后沉声,舞乐继续,大家继续观赏吧。

待舞乐响起,才对地上的人道,起吧,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舞乐笙歌淹没了方才的小插曲,各家小姐依旧争相献艺,却再无一人入得了太后与皇上的眼。

隔着棉衣,还是能感觉到丝丝凉意,得了允,起身谢恩,谢太后,小女若惜,年方十五。

太后点头,今日乃万寿节,众人皆锦衣华服,你的着装… 

张若惜眼神中满是与年龄不符的镇定,回太后,小女对皇上的敬仰,绝非衣服可表达的。

赞美的话谁都爱听,何况是出自楚楚佳人之口,熙圣帝道,给小姐赐座。

这本是女子最难得的殊荣,张若惜面上却惊慌了,小女惶恐,古云男女七岁便不同席,传出去怕不好,还请皇上让小女回原位。

席间云王目送次她远去,她是个聪明女子,还是他难以驾驭的女子。

次日,圣上下旨,召张氏三女进宫,封正五品珩嫔,赐居长乐宫拂烟阁。

张若惜如愿从张家大门风光出嫁,虽说是妾,也是皇上的女人,又是张家的女儿,下人也不敢怠慢。

明黄帐内,美人在怀,娇羞浅笑,君王忘怀。

她远去,她是个聪明女子,还是他难以驾驭的女子。欲擒故纵

宫中荣宠本就是朝夕之事,熙圣帝真正放心里的还是萧氏皇后,百花丛中流连累了,最后归属依旧是皇后。过了新鲜劲,皇帝宠幸珩嫔就没那么勤快了。

一日,皇帝欲到珩嫔那坐坐,珩嫔却称病拒之门外,只道身子不适,请皇上移驾。

皇帝陆续又去了几次,都被挡了驾,宫中女子哪个不是翘首盼君来,皇帝何曾受过如此冷落,堵气便不再去拂烟阁。

不过两月有余,拂烟阁已冷清如冷宫。

这日帝心大悦,于宫中散心,李公公进言,长乐宫的桃花开的甚好,不如去瞧瞧?

二月春归风雨天,碧桃花下感流年。残红尚有三千树,不及初开一朵鲜。树下粉衣女子,应了这景,不由让熙圣帝想起了这诗,女子闻声回头,四目相对,眉目中慌乱展露无遗,礼数也失了水准,臣妾给皇上请安。

熙圣帝扶起佳人,眼中满是爱怜,朕此生还有幸见到珩嫔啊。

面颊渐渐浮了娇羞,更是惹人怜爱了,锦帕掩面,身子却是滩在了熙圣帝怀里,皇上说笑了,臣妾怎敢。

红烛灭,乌发散,衣衫落,**夜,美人泪,君王醉。

珩嫔复宠跳阶,升从二品修仪,居长乐宫主位,荣宠之致。

,旧情重拾

六月中旬,太后诞辰。

王孙贵族皆入宫祝寿,熙圣帝夜宴群臣。

开席未几时,云王便言不胜酒力,离席,云王妃欲跟去,被拦,只道是出去清醒片刻。

珩修仪见此起了主意,握杯的手抖了下,酒水撞上衣衫,匀了一朵朵妖饶的花儿。

此时,断无再呆下去的道理,起身,行至太后身侧,言衣服沾了酒水,退出更换衣衫。

珩修仪出了大殿,却未回长乐宫,直奔了长杨宫,不出所料,云王果然在这。

长杨宫乃先帝裴皇后也就是云王生母寝宫,今日大殿之上的天伦之乐,他必定受了刺激。

虚掩的门缝投出日思夜念的身影,手扶了门框,汗水将门浸出了殷红,久未转动的门发出沉闷的声音。

珩修仪一步步走向她心爱的男人,正如她走上今天的高位一般艰难,每一步都在心中百转千回。云王却不曾转身,他知道,只有她能找到这里。

云王每次进宫,都会来长杨宫,宫人打扫的也勤快,这里也算干净。

珩修仪寻了紫砂壶,沸水顺着壶嘴流进青瓷小盅,烹了针尖银毫,王爷,夜间凉,喝杯热茶吧。手微弓,握住杯子,触及柔胰,恍若隔世。

酒后饮茶,醉意更弄。

对她,他心里始终有那么一块柔软地方。

酒不醉人人自醉,醉眼朦胧中呢喃着若惜的名字,竟是如此动听。

茶香混着酒香四溢,氤氲了这气氛。你过的还好吗?他待你可好?其实她不说他也知道,宫里有他的人,她的一举一动他尽收眼底。

好不好,你不是全看在眼里?她在他身边寻了干净地方挨着坐下。

薄衫勾勒出了她妙曼身姿,云王看得有些晃忽,心却静了几分。娘娘锦衣玉食,承蒙圣恩,自然是过得好了。

一声娘娘如利刃刺入心扉,却强撑欢笑,王爷又何尝不是抱得美人归。

张若惜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云王讨厌她这样说话,折磨自己也折磨着他。

云王展臂将张若惜揽入怀中,这个动作曾在心里反复演练了上百次,真正实践起来,还是有些生硬。她没有拒绝,他才开口,几分宠溺,几分心酸,几分无奈,你何苦这样,你若真想要那凤冠,有朝一日,我会凭自己实力给你,你怎么就是不肯信我呢?

张若惜将头轻轻枕上他的肩,我不想吃避孕药了,久了怕会无法生育了。

轻抚她背的手停了下,声音有些沙哑,你爱上他了?

纤纤玉指把玩着他垂下的发丝,小脸微仰,气吐如兰,我想要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刹那间,青瓷落地,青丝蜿蜒,沉沦在这黑夜里。

福祸相依

张若惜进宫也有大半年了,熙圣帝并未上进,反而更加沉迷后宫了。太后本以为张若惜是聪明人,不料张若惜却不懂自己心思,看来需要她来指点了。

早晨定省后,太后留了珩修仪,除了晨昏定省,太后甚少接见嫔妃,怕人生疑,遂留了皇后做伴。

皇后与熙圣帝可谓青梅竹马,熙圣帝的作为皇后都是看在心里的,却无法阻止,怕人传她妒宠,容不得人。自小学习如何做贤德皇后,即使皇帝不去看她,她也不会表现出半点怨言。张若惜的野心太大,难以驾驭,宫里太多顺从天命的女人,她的与众不同让她受宠。

隔着穿珠帘子,太后的声音传出,珩修仪近来可好?服侍皇帝受累了吧?

张若惜知道太后是来问罪,讽刺她霸着皇帝,碍于身份,不敢造次,谢太后挂念,服侍皇帝是臣妾的本分,谈不上受累。

她的利齿太后早就领教了,句句得体,挑不出毛病,只得开门见山,后宫要雨露均沾才能祥和,后宫祥和了皇帝才能安心处理政事,这宫里可不需要什么出头鸟,皇后也要上心了,盯紧这后宫。

皇后听到教诲,不敢多言,只答了个是。

张若惜明白,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其实最近皇帝来她这也不多,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见张若惜无反应,紧接着,太后又道,你二人,一宠一权,也要提醒皇帝后宫朝政孰轻孰重,特别是珩修仪的枕边风可要吹对方向。

这事要是说过了,便是后宫干政,此事太后不出头,找张若惜做替罪羊再好不过了。张若惜也不傻,几声干呕,打破了这沉重气氛。

皇后见此,适时出面,太后,妹妹身子恐怕真的不适,传太医来看看吧。能做皇后,也非等闲之辈,张若惜若真病了,今日替她解了围,她应该心存感激,若是装病,激怒太后,便可借太后之手打压她。

太后也不刁难,毕竟张家还握着一半兵力,就依皇后意思吧。

太医把脉之后,面露喜色,声音也洪亮了,恭喜太后,珩修仪有喜了。

太后有些迟疑,追问,几个月了?

回太后,一月有余了,胎位很稳,奴才去开些安胎药来,应该没什么大碍。宫里打滚多年,就是再有信心,也不可将话说的太满,宫里变数太多了。

知道了,下去领赏吧。太后听上去并无多少喜色,这话题也不能继续了,如今她怀了龙种,虽说不能侍寝了,但皇帝子嗣甚少,只有一个庶出皇子,只怕她会一发不可收拾。珩修仪也回去安心养胎吧,皇帝的事就不用挂念了,后宫这么多嫔妃,也不缺修仪一个。

家人离叛

张若惜有孕,帝大喜,不顾太后反对,晋其位,封正二品珩昭容,并准家人进宫探望。

勇武大将军是下了朝来的长乐宫,张若惜遣了所有侍女,也不说话,只等将军先开口,这么多年来,她们父女也没说过几句话,除了他指责她的时候。

大娘待娘亲素来刻薄,此次定是她阻拦了娘亲进宫,若是这世上还有心疼她的人,一个是娘亲,另一个便是云王。对这个爹,她没什么感情,见与不见,她都不在意。大将军许久不开口,张若惜也失了耐心,大将军若没什么交待的,就回去吧,本宫还有事要处理。

将军本不想多操心这个女儿,等她成年,凭他的实力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做个当家主母,也算对得起她了。如今她挤进这吃人的地方,夹缝求生,让他也不得不提心吊胆。女儿啊,爹不想你这么辛苦,也不用你为咱家争光,能保住命就行了。他想用称呼缓和两人关系。古典小小说

张若惜明白,在这个爹眼里,能光耀门楣的女儿只有云王妃张解语。隔着帘子,她嘴角漾出一抹凄冷的笑容,将军是想让本宫从此不争不抢,躲在这长乐宫过日子吗?张若惜原以为她成了一宫之主,他就可以带她娘进宫,让她好好尽尽孝道,谁知道事与愿违。

将军叹口气,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说话也有些艰难了,你已经有了孩子,皇上不会亏待你的,就这样过吧。

张若惜身影自帘后移出,情绪有些激动,我娘做了你一辈子妾,你要我也做一辈子妾吗?若这孩子不是皇上的种,我是不是要更努力呢?

将军老了,不似战场上那般不畏死了,对这个女儿只有无可奈何,你可以不管张家上下几十口人的生死,但是你娘你也不在乎了吗?你好自为之吧。言毕,拂袖而去。

张若惜卸下防备,再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了她的疲惫,张家懂的用娘来牵制她,使她步步唯艰。

琉璃轻扣门扉,轻声道,主子,云王妃来了。

这几日,门槛快要被人踏烂了,宫里人皆攀高踩低,收起情绪,换上了得体的笑容,请进来吧。有了身孕后,长乐宫就不再焚香,淡淡的兰香随云王妃进殿。张若惜跟云王妃虽是姐妹,关系却颇为紧张。

张若惜半卧紫檀木雕花美人塌,执了小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真是稀客临门啊,妹妹怕手下人了手粗伤了姐姐,就没叫人招待姐姐,姐姐自便吧。

张解语也不计较,落座楠木椅,开门见山,妹妹如今有了龙种,就安心做好妃子,别再惦记其他了。

既然她说的如此明了,张若惜起身,踱至张解语面前,牵着她的手覆上自己的小腹,孩子是龙种,不过不是这个皇上的。梨涡浅浅,蜜色的唇一启一和,这个孩子姐姐也会期待吧。

张解语抽回自己的手,眼神变得复杂,说话底气也不似先前足了,你们怎么可以…

张若惜盯着她,她总是要扮演无辜的角色,我们怎么不可以,你上他花轿的时候有问过我可不可以吗?让我好好做妃子,你想做什么?做皇后吗?

张解语起身后退了几步,和她拉开了距离,什么皇后?倒是你,敢混淆龙嗣?这可是欺君之罪。

张若惜一步步逼进,再次直视她,这不是混淆龙嗣,这才是真正的龙种。就算这不是龙种,姐姐敢去告发吗,这孩子的父亲可是姐姐的夫君呵。

张解语虽习过武,面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却让她害怕,张若惜说的没错,她不敢去告发他们,只得落荒而逃。新宠蔷嫔

珩昭容有了身孕,后宫新宠也如雨后春笋般生了出来,其实熙圣帝是个多情的人,就算宠张若惜的时候,还宠着莞淑仪。新人中蔷嫔姿色尚佳,初进宫便大病一场,大病初愈就翻了牌子。张若惜平日很少注意这些新人,只是蔷嫔的父亲握了一部分兵权。

不注意可不是就不知道,宫里妃子,张若惜都是知根知底的,这些她都派贴身侍女琉璃调查过,就算琉璃也有把柄在她手里,不然她如何放心把事情交给琉璃做。蔷嫔初愈,又得宠,参政公主宸月长公主都去探望了,此事非同小可,唤咐琉璃带了补品前去探望。

这琉璃消息倒还快,平日里银子也算没白花,那些奴才也算有良心。张若惜赶到的蔷嫔那的时候,蔷嫔正出来迎接长公主。

一套礼仪行完,蔷嫔方把二人迎进内殿。长公主对张氏也有些耳闻,不知她今日来有何打算,必要的时候还需帮衬着蔷嫔,免得张氏太嚣张。

长公主入主座,见珩昭容、蔷嫔依次落了座才开口道,珩昭容有了身孕就好生养着吧,出来有若是什么闪失,谁也担当不起。

长公主是云王胞姐,张若惜和云王的事她也是知道一些的,对长公主张若惜是很敬佩的,一介女流可参与政事,只是长公主却不支持云王登基。

珩昭容也不反驳,谢殿下关心,臣妾在屋里久闷着对孩子也不好,蔷妹妹初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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