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碗,是时代的大嘴借用你的本质而出现在这世界上,用一种单纯的乐音搅拌你老实的模子藏进土家姑娘甜蜜的微笑中。
据说是五千年的历史传统,统筹了你固定的生活方式,混入大浪的词海间注解一个王朝的厨艺。从原始的方阵中,飘然于流连的扉页,填充香火的气韵。为增加一段历史的高度,你代替了一代人的味觉,流放在古老的民族骨架上。去封建社会的窑瓷里试探你本身来源于哪一种土壤的造化。
好几次都是饿了,好几次又是饱了,符合一种朝拜、一种蹊跷。
揉烂的尘世中,带去世俗的杂念,挽回青藏高原与贵州草海的病痛,开启二十一世纪的风情。
永远倒推的历史呵!永远地倒推,只是现存的村庄覆没了思念。
躺在时间的破床上,不时追追蔚蓝的天幕中飘飞的云朵,最后默默地低下头来回想那双长满老茧的手和满头银发的老母亲。
是你的平凡成就了村落。
昨晚又下起了夜雨
一场让人憔悴的雨,从昨晚一直下到早上,刚破晓的枝条在风中战战兢兢。我忽然想起一朵蔷薇花已经抖落了,于是,坐在一堆草丛里听风声。
秃枝从清风的领域绕过一群鸟儿的背影,在风与雨的蹂躏中擅自挥发一段长长的思念,于荒芜的孤岛谋取绿意。
我长久地回望古木生长的毛茸茸,久久地思索,望穿了秋的面孔,在初春的嫩叶里领取一位好友的请柬,诉回前半生的心酸。昨夜避风亭里塑着一道流星,一双长满老茧的手伸向漆黑的墙壁,让悲凄的句子顺着指尖滑向黑夜深处。
藕断丝连。尽管夜的额部蕴含很多哲理,但我无法描绘她昔日的容颜;尽管三月的山野,风无聊地鼓荡,但冷清的脚步止不住碧绿的精灵借回的那首无字的小诗。
昨夜,又下起了夜雨,我的母亲在遥远的故乡听雨滴滴答答的声音。
八月的田野
父亲,牵着一头牛周而复始地返踏着疼痛的厚土,不时地几声哞叫,唤来了布谷鸟惊悸的祝福。
土地,扮演溪水的性质,深秋的水稻在稻草人的眼里,弯成了一位少女的仪表,背负一个季节的厚望,我助锄为笔尖的力量,挖掘生命中活着的诗句。
瘦瘦的田埂上,稻草人干枯的目光注解着童年零碎的梦,风化为脑子里的激情,落在世界另一端,望穿你被泥浆浸泡的双眼。
山以外的山谷,空旷无垠,成长为五月雨天里一株害羞的秧苗,汗水淋湿了收获的话题,我开始用勤劳的锄头培植荒野的土壤。
双手延伸于对大地的书写,让我穿着以往遗留下来的破草鞋作永无忧伤的静坐,给我生命和温暖吧!让我的思绪酿造乡村四季丰饶的民谣,写满沧桑和苦难,去远处的山野尽情地放纵。
八月里,秋是高度爽朗了,神的王国正以兴奋和热情占领睡眠的子夜。让父母苍老的身体酿造秋水的轻言低语。
一棵树的怀念
想逃离对一棵大树的依恋,一种天然的季讯已不再延续。在猎人的眼里,一只野兔避免不了一颗子弹,不如坐望秋水,好使卑微的心情放松一下。
那夜,一只疯狂的野兽从很远的地方赶来,拿出桀骜的本领,向山冈所有的思维撒野。我毛骨悚然,进入另外一个迷人的境界。
看不见方向的黑夜呵!光明属于那一类物质的住所。我的阵痛将走向何处?一个影子倒影在地球的末端,一种恐慌的态度化作天籁的永恒。
我注视着宇宙的表情,好想用上一团野火把它灼伤,可是,一只蜜蜂抓住了一大片油菜花,如黄金铺在时尚的热土上,构成了第一座天然的大都市。我渴望孤独,正是因为孤独,我才懂得思念,孤独属于永恒者的母亲。
我若是一只失去方向的飞鸟,决不会被尘世的烟火引入另一个星球,我要飞往高处,看一看失望者的道路在现实彼岸的距离。
我若是,我的大地也没有悲哀,我的母亲、兄长、情人都还在梦里延续生命。生命的本质就是人对生命的正确认识,这种天然的元素作为人类是不可遗忘的。
山间坎坷的路
等待,古人说:等待牢狱与死亡。
那么就走吧!我不相信自己的力量能否达到目的,于是,穿上一双破草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就懂得了你的含义,不管坎坷的道路是狼烟尘埃,还是西风古道,我已准备了穿越旷远的人生。
我要去的地方在山那边,那么,命运就主宰我要走山路了。
是的,山路是曲折坎坷的,也是残酷的,太阳的紫外线编织出来的生活,抑或日轮边升起的云朵,在山间午后的霞彩中重复天外的王国,这防疫的语病延伸向南国的天空,扬起风帆,用特意的敬待破解生活的密码。
走啊!还是走好,我只要有一口气,就要走过山那边。我把目光指向远古,一方天地跨越时代的高度。
失落
偶然的不期而至,面子蜷缩在茫然的脚下,你鹰一样冲进我的心脏,酣畅淋漓地落进我的心扉,而且用山的粗野夸张地描写大风。鼓励我又一次踏上新的征程。
风,野性的风,向一棵病痛的大树伸出双手,刚劲有力的样子,好似能把大树连根拔起。雨依然沉重,大大的雨滴砸得地皮惊慌失措,溅起一塘深深的幻想。
你依雨而沮丧,压迫着我的呼吸,踏着生命的颜色,猛力地拉扯我枯萎的身影,投诉了一场雷电的罪行。
我坐在一行树的背面,一种似乎脱离人性的东西扯着我的喉咙,牵引我跳下深谷。我看见了你不屈的目光,真怕那紧跟着闪电而来的一声惊天霹雳将你击倒。我邀力量一起匆匆赶上前去,你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依然拄着后羿的手杖穿风破雨,击节高歌,将孤独的夜路敲响。
从远方赶来的将走向远方的客人啊!大地的句子把你严实地拥抱着,让你成为了我的向往。
卑微的心
回过头来,只是蜷缩,躲在一个石角边听雨打风吹。于是,安然地歇息在悬崖绝壁上喘气,几声讥诮的话语落在大路旁边,慢慢地发酵成心灵的诱惑。
是走,还是坐下歇一歇?
一片流云飘来。撕裂着嘴巴,腮边的思绪顺口流下,淋湿了所有的村庄。你撕下犹豫,抖了抖风尘,你可知道,任何事要出人意料必须要有拼搏精神。一捆破碎的心灵碎片在万丈绝壁延续,执著于上攀的血痕。你那留在大山中的血迹是悬崖绝壁上燃烧的诗么?
前方是神的王国,大山小山相依着,一声大叫吓死了数亿年前保护的神鹰。天底下,惊涛骇浪虔诚地流过,是否托付给你生命的褶皱,且留下了虚无的潇洒?
山,是高高的山。
树,还是病痛的树。
人呢?我放肆地写下雷雨中的情绪,只是一颗永远亮着的心却在渺茫的生活古道上飘零,阳光从高坡上滑下,溅起一地的叹息。
前方的路
路从昨夜的睡梦中伸出,走在路上才觉得夜是消瘦了许多,这来自高山的路在日子的打磨中熟悉,藏进我不分昼夜燃烧的激情。
最长的是路。
最短的是生命。
这个无雨的季节,怎么感受雨的颤抖、雨的淋漓呢?既然青春选择了流浪,那么就向前走吧!那发誓在寺庙前的流言说:我已经习惯这样漂泊,这个年代,对于我来说只是因为在路上活着,在人家聒噪的嘴边冻坏了所有借口,所以,我看惯了别人。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蹒跚地走在前头。只是往事挽着我的年龄已经渐渐老去,让我啜泣不止。
走向夜的空白处,我不知道哪儿可栖息我疲倦、饥饿的歌。
当我流浪的谣传,震动青春的风铃,含着两个大大的希望于枕边时,一处血迹斑斑的伤口出现在面前,一滴一滴地印在我缝线的脚掌心。你会看见一些随意遗落的细节的路上,一行血的流动在脚下召唤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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