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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沦丧之邻里之间

时间:2017-06-05  阅读:  作者:宝塔山人

古语云:“人之初,性本善。”然而,性本善的人们现在为什么会变得越来越没有人性呢?信念致也。当今,人们均以钱为信念。为了钱,有些人以智慧赚钱,有些人以知识赚钱,有些人以钱赚钱,有些人以苦力赚钱,还有些人以做缺德事或耍无赖赚昧心钱。当然,前四种人及其赚钱方式均无可厚非,而以做缺德事或耍无赖赚昧心钱者则备受世人的谴责,甚至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下面给大家讲述一系列以做缺德事或耍无赖赚昧心钱者人性沦丧的故事

故事一:邻里之间

远亲不如近邻,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过去邻里之间相互帮助,相互照应,亲如一家。可如今,随着经济社会的到来,拜金主义一步步地占领了人们的头脑。为了金钱,为了蝇头小利,邻里之间你争我斗,相互算计,相互倾轧,常常搞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本文的主人公正是这样的两家邻里。

桃花峪是黄土高原锁喉要地的三河口市牡丹岭乡的一个小山村。桃花峪顾名思意,每年春天,山谷里沟沟壑壑、山山峁峁到处都是盛开的桃花。村里的五六十户人家居住在一个桃花掩映的桃树湾里。桃树湾面向东南,背靠西北。每天早晨,旭日东升,和煦的阳光照射着桃树湾。生活在这样的天然大氧吧里,人们觉得非常安宁和惬意。单干之前,这里的人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鸡犬相闻,邻里和谐的农家生活。可是,自从生产队解散,村里实行单干后,桃花峪人们的关系逐渐地开始发生着变化。邻里之间往来渐少,自扫门前雪,不管邻家瓦上爽。遇上邻里邻居有个大凡小事,也没谁愿意主动去帮忙,所以事主只好掏钱雇人。

营小利家与詹毫黎家在桃花峪是一个通院的四世邻居。他们两家的院子居于村子中央。

  • 营小利四十来岁,身材瘦小,经常留着盖盖头,贼眉鼠眼,小鼻子,尖嘴巴。别看他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但心眼特多,真是人如其名,喜欢沾点小便宜。

    詹毫黎近五十岁,身材不高,但是肥头大耳,皮肤黝黑,总是留着光头,亮得油光可鉴,稀疏的眉毛下的一双小眼睛好像是用刀子拉开的两条缝,鼻梁洼陷,鼻尖高耸,一张大嘴像是有意向两侧拉伸开去似的,走起路来极像唐老鸭。这詹毫黎也是个不吃一点亏的主,有光就沾,正如他常说的一句话“有光不沾是王八蛋”,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几十年来,两家关系本来处的很好,经常相互关照,一旦一家出门,经常把家门钥匙留给另一家,让对方帮着喂鸡喂猪,照看门户。可后来,随着金钱欲越来越强,原本很好的邻居,如今为了蝇头小利,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三天两头找个茬不是吵,就是嚷。有时甚至会大打出手,仿佛是前世的冤家。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家的积怨越来越深,两家常因鸡呀、猪呀相互偷食,吵嚷越来越平凡。最后,他们的争吵惊动了村长和支书。村长和支书出面调停后,建议两家在院子中间起一堵墙,免得因为一些鸡毛蒜皮之事而吵吵嚷嚷,影响村里的安定和谐。

    营小利盘算良久,觉得这墙他可不修。他想如果他负责修墙的话,还得花一笔钱,所以他对村长和支书说要修墙就让詹毫黎负责修。詹毫黎一听,就爽快的答应修墙。

    第二天,詹毫黎就开始准备修墙用的材料。一周后的一天,营小利一家外出行门户,詹毫黎雇了两个帮忙的就开始砌墙。一天下来,赶天黑时,一堵墙就把两家隔开了,更把两家人的心隔远了,把两家近百年的情也隔断了。

    晚上,营小利一家回来后,发现墙修起来了。由于天太黑,营小利只看到墙修起来了。他惊讶地说:“这小子的动作还挺麻利的啊!”,然后就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营小利起来后,出了门,来到墙根下,仔细打量了半天,发现这墙向他家院子这边占了差不多一尺宽的距离。这时,他才明白詹毫黎为什么那么痛快地就答应负责修这堵墙。他越想越着气,气势汹汹地来到詹毫黎家门口,大声地喊叫起来:“姓詹的,你出来。姓詹的,你出来。”

    詹毫黎打开门,揉着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从门里出来,嘴里嚷着:“怎么啦?怎么啦?大清早的,报丧呢?”

    营小利指着墙,问道:“姓詹的,你那墙修到哪儿去了?你自己看看吧!”

    “修到院子中间了,还能修到哪儿去呢?”詹毫黎懒洋洋地答道。

    营小利的老婆一听自己的老公在跟詹毫黎争吵,也赶紧出来帮腔。没说两句,就跟詹毫黎一家吵成了一凤水。两家人的吵闹声惊动了村里所有晨睡的人们。其他家里的人都起来站在院子外面观赏他们两邻家的表演。有些人嫌站在自家门口看着不爽快,干脆来到詹毫黎家院子里看热闹。不一会儿,詹家院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大门两侧的两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肩膀倚着门框,凭借着力气大,挡在大门口。其他人则堆积在门外,站在后面的还一跳一跳地要看个究竟。

    众人的聚集引来了村长和支书。聚集在门口的人们一见村长和支书来了,就让开道,让村长和支书进院。村长和支书进院后问清了他们吵架的缘由。然后村长开口道:“营小利,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呢?上次我让你们商量着共同砌墙,可是你说你不修。人家詹毫黎主动负责砌墙,你也没意见。就说这墙占了你的点地方,可这墙是你两家用的,人家出钱出力修,难道你就不应该付出一点吗?如果不行,那你把这墙移过来,再在你那边单另修一堵自己的墙,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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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不得拆一堵墙,再修两堵墙了吗?我不干。”营小利诺诺地说道。

    这时,村长更硬气地道:“你究竟修不修?如果不修,那就不要再闹了。”

    营小利的老婆张块嘴身材高大壮实,算是桃花峪快言快语,嗓门大的婆娘。营小利历来怕老婆。此时,他偷偷地瞄了一眼老婆的脸色,老婆暗示他不再修墙,然后他答道:“不修了,也不闹了。”

    这时,支书发话道“我看村长断的很好,也很公道。既然你营小利答应不再修墙,也不再闹了。那很好。但如果你们再因为这堵墙发生争执、打闹,那么,就由你营小利负责把这堵墙拆了,再修两堵墙,费用全由你来承担。听清了没有?”

    营小利和老婆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耷拉着脑袋,低声答道:“听见了。”

    然后,支书对着门口的众人喊道:“都散了,都散了,快回去,该干啥去干啥去。”

    众人散去后,营小利,非常羞愧地招呼老婆赶快回去,然后两人灰溜溜地离开了詹家院回家去了。村长、支书也随后离开了詹家。

    营小利夫妇虽然答应不再因修墙的事闹腾了,但是他们的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气儿。因此,他们一直在等待机会报复詹毫黎。营小利夫妻俩日谋夜算,最后总算想出了惩治詹毫黎的招来了。

    就在这年秋季到来之前的一天,营小利趁詹家人不在家的时候,把两家窑洞后面山坡上原来他家的水渠排水口堵上,将水路引向詹毫黎家的水渠。然后他将詹家的水渠排水口堵上,又从詹家的水渠被堵处引了一条水沟通向詹家的烟囱里。为了不被詹家发现,他找了些石块把水渠盖上,又在石头上面盖了些草皮,使之形成了一道暗渠。几天后,由于风吹日晒,经历几次小雨,草皮迅速长起来了,所以詹家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二十多天后,雨季到来。一天夜里,人们睡定,突然下起了大雨,雨如瓢泼,就地起水。营小利的暗渠起作用了。詹家窑里烟道处突然漏下了水,正好泼到了詹毫黎。睡梦中的詹毫黎突然被水泼醒,他一轱辘从被窝里跳了起来,打开灯后,发现家里的地上积满了漂浮着黑色烟尘的黑水。他赶紧把老婆、孩子全喊了起来。一家人立马用盆接瓢舀,排除积水。当营小利一家听到詹家的喊叫声,他悄悄地披上衣服跑到窑檐下听隔壁詹家的动静。当听出是詹家窑里进水了,他明白他的恶作剧奏效了。然后他得意地回了家,告诉老婆詹家家里进水了。营小利两口子一起狂喜道:“啊,好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然而,詹家总以为是雨下得太急、太猛,窑背上的水通过老鼠洞窜进烟囱的,所以对突如其来的水灾也没有多想。

    第二天,雨后天晴,太阳依旧与往常一样升了起来。太阳出来后,泥泞的地面干巴了许多。詹毫黎来到窑背上查看了一番,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通往烟囱的入水口,只好无功而返。

    过了几天,又下了一场雨,这场雨一下就是三天三夜。这次连阴雨给詹家带了不小的损失。詹家的窑里不仅地上被水漫了,而且连炕上也被水漫了,整得詹家连晚上睡觉的地方也没有了。他家隔壁仓窑里的粮仓里也进了水。待雨停了的时候,他家粮仓里的谷子全都发了芽。无奈之下,詹毫黎再次爬上窑背,可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痕迹。然后,他又爬上山坡,来到坡上的导水渠,这才发现他家这侧的水渠出口被封住了。起初他还以为是羊踩踏的土流入水渠里把渠给堵了。当他顺着水渠继续往上查看的时候,他才发现营小利家的水渠也被堵住,所以本来分流两侧的水都朝他家那一侧流过来了。因他家的水渠出口被堵,所以就导致他家被水漫的结果。当他再次回到被堵的他家水渠的出口处时,他仔细查看了半天,才发现了端倪。他终于找到了入水口。然后他用镢头把入水口一挖,发现了那条一直通向他家烟囱的暗渠,而且上面还盖着石板。他这才明白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一看这种状况,他就猜到肯定是营小利为报复他砌墙而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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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窑背上下来,詹毫黎径直去了营小利家找营小利理论。营小利一听,死活不认账。詹毫黎只好去找村长和支书。村长和支书随同詹毫黎再次爬到窑背上去查看情况。最后,村长和支书断定肯定是营小利而为。因此,他们一同来到营小利家。

    做贼的心虚。营小利一见詹毫黎带着村长、支书进了家门,吓得脸色苍白,语无伦次。

    经村长和支书的轮番轰炸,营小利乖乖地招了。他终于承认那件事是他干的,他愿意向詹毫黎道歉。

    支书厉声道:“光道歉不行。你们还必须赔偿詹家的损失。否则的话,我现在就给派出所打电话,让派出所来人看他们怎样处理。”

    营小利和其老婆立马求饶道:“詹大哥,是我们错了。我现在就给你赔不是。”然后,营小利夫妇俩立马向村长和支书求情,祈求原谅他们,并说他们愿意给詹家赔偿损失。这时,村长和支书带着营小利两口子来到詹家,让他们亲眼看看给詹家造成的损失。

  • 经过一番勘察后,书记发话道:“营小利,根据你的所作所为给詹家造成的过水物品、粮食和窑洞修缮费,由你赔偿詹家一万五千元,限你三日内交钱。如果在窑洞修缮前,造成詹家的窑坍塌或人员伤亡,你还得承担刑事责任。你听清没有?”

    “听清了。我明天就筹钱,后天一定交钱。”营小利耷拉着脑袋诺诺地答道。

    第三天一大早,营小利极不情愿地带了一万五千元钱来到村长家,把钱交给了村长。村长接了钱,然后打发十六岁的儿子去詹毫黎家把詹毫黎叫来。然后村长又让儿子去把支书也喊了来。在支书的见证下,村长把钱交给了詹毫黎。这时,支书开口道:“毫黎,这下营小利把钱给你了,你就抓紧时间把窑拾掇一下吧,免得再下雨时,出什么意外事故。”然后,支书又转向营小利道:“营小利呀,营小利,你让我怎说你呢?你们两家是四世的邻居,近百年的老关系了,你说你做出这样的事,让人怎看你呢?出这点钱,你也不要不乐意。如果那天詹家的窑塌了,伤了人,你说就这点钱能解决了问题吗?恐怕至少你也要在禁闭里过上十来八年的。从今以后,我希望你俩家相互和好,不要再这样闹下去了。”

    可是,营小利表面上答应着支书,内心里还在想:“哼,让我跟他们和好,下辈子吧!咱们就骑驴看唱本,等着瞧吧!”

    最后,村长看支书说的也很到位了,就让营小利和詹毫黎都回去吧。此时,詹毫黎拿着钱得意洋洋地走了。而营小利两手通在袖筒里,灰溜溜地低着头走在詹毫黎的后面暗暗地骂道:“姓詹的,你别给老子得意的太早了,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进入十月,雨季过去,庄稼也收完了。詹毫黎开始着手准备收拾渗水窑洞所用的材料。材料备好后,他以每天一百元的工资雇了本村四五个强壮劳力来帮他翻修窑洞。开工那天,村长和支书也来了,村长又做工作让营小利也来帮忙,以表其诚心认错的态度。碍于村长的面子,营小利极不情愿地来帮了一天的忙,然后借口有事就再没来。十天后,詹家的窑拾掇完了。这次翻修连工带料共开支约一万多元。

    时光如梭飞逝去,但是营小利对詹家的仇恨依然萦绕在心。大年三十晚上吃完年夜饭,营小利把他十二岁的小儿子拉到一个空窑里交代了半天,然后给他拿了一串千响的鞭炮,让儿子再找几个小孩子在夜里待詹家人睡熟后,到詹家的窑背脊上把鞭炮点燃扔进詹家的烟囱里。别看营小利的儿子年龄不大,干起坏事来,他的点子胜过他的爸爸。他从爸爸手里接过鞭炮,拿了打火机,又装了两口袋的糖果,就出去找孩子们了。没多大功夫,他就找了十几个跟他年龄相仿的男孩子。人常说十来八岁的男孩子淘气,淘气的连猪狗见了都眼黑。这伙孩子在营小利儿子的带领下,走门串户,这家门里进,那家门里出。他们一直转到临晨两点多,然后每个人嘴里含着糖果,偷偷地来到詹家的腰背上。营小利的小儿子拿出怀里揣着的鞭炮,让另一个孩点燃鞭炮,他就麻利地将鞭炮抛进詹家的烟囱里。鞭炮在烟囱里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一群孩子兴奋地在窑背上跳跃着,狂叫着。当他们听到詹家的门响了,好像有人从门里出来,他们一伙就呼哩呼噜地跑了。詹毫黎站在院子大门外胡乱地骂了一通,只好气呼呼地进了家门。

    当詹毫黎进了家门后打开灯,他发现从自家投灶里出来的黑烟灰把炕上的被褥全部染成了黑的,就连同老婆和小女儿的脸也全被染成了黑的,只剩下眼睛还在忽闪忽闪地动着,宛如非洲人似的。看到这种情景,他既好气,又觉得好笑。

    詹毫黎的老婆和女儿一边打扫着炕上的烟灰,一边不停地咒骂着那群孩子的恶作剧。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又是营小利上演的一出闹剧。

    大年初一早上起床后,詹毫黎的老婆一边洗着被染黑的被褥,一边还在骂着那帮孩子们。营小利隔着墙偷偷地躲在墙脚听着隔壁的动静。当他听到詹家认为是孩子们的恶作剧时,他不由自主地显露出欣喜之色,得意地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顺着墙脚来回踱着。

    春节过去,天气渐暖,大地回春,万物复苏,山青了,水绿了。燕子衔泥忙筑巢,耕牛遍地织美景。人们都忙着翻地,准备春播。一天深夜,詹家的牛槽前出现了个黑影。第二天一大早,詹毫黎发现他家的牛焉头耷脑的,但他也没在意,强行赶着牛上山去耕地。到了地里,他把牛套起就开始耕地。刚耕了两三个来回,牛突然卧倒,尽管他想尽办法,但牛就是起不来。过了会儿,牛纯粹躺倒在地,连脖子都直不起来。又过了一会儿,牛的嘴里不停地吐着白沫。再不久后,头天晚上还好端端的牛就断了气。

    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牛,詹毫黎很伤心,默默地流下了伤心的泪水。看了牛死前的症状,他怀疑牛可能是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想到这里,他跑回去叫来了村长和支书。村长和支书来到现场查看了情况后,也没办法。然后,他们让詹毫黎去乡派出所报案。

    詹毫黎一报案,派出所就打电话叫来了法医,与他们一起来到死牛的现场。现场勘查后,警察在村长、支书和詹毫黎的陪同下来到詹家的牛圈,详细地查看了牛槽里的草料。最后,警察在牛槽里发现了几粒黑豆和玉米粒。警察问詹毫黎:“你昨晚给牛吃了什么?”

    “我只给牛喂了些铡碎的玉米杆和黑豆。”詹毫黎回答。

    “那这些玉米粒是哪儿来的?”警察怀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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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也许是玉米杆里混进来吧。”詹毫黎不确定地答道。

    “你家以往与哪些人有过节没有呢?”警察继续盘问道。

    “以往嘛,哦,对了,以往就是与隔壁营小利家有点矛盾。我想他也不至于会毒死我家的牛吧。”詹毫黎回答道。

    “你今天早上起来,是否发现你家的院门有什么异常呢?”警察问道。

    詹毫黎回答:“没有。”

    然后警察就沿着詹家的墙脚仔细查看了一番,最后在詹家和营小利家之间的墙下的鸡窝顶上也发现了几粒玉米。

    警察问詹毫黎:“你家在这里放过玉米或者在这里给鸡喂过玉米吗?”

    “没有。”詹毫黎答道。

    “好了。事情大体清楚了。你们这几天不要声张,把死了的牛给深埋了。我们过两天再来。”警察安顿道。

    最后,警察又给村长和支书安顿了些事情,就开着警车走了。

    两天后的午饭后,一辆警车鸣着警笛驶入桃花峪,径直来到营小利家门口。车上下来三名警察,直入营小利家大门。当他们推门进入营家家门后,营小利还正在炕上安然地睡午觉。

    当听到有人进来后,营小利从炕上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揉揉眼睛,打着哈欠,问道:“怎么啦?你们来有什么事吗?”

    一名警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拘捕证,宣布道:“营小利,据我们侦查,你有毒死詹毫黎家耕牛的嫌疑,请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这时,营小利从炕上下来,一双铮亮、冰凉的手铐戴到了他的手腕上。

    然后,宣布拘捕令的那位警察命令其他两位警察:“带走。”

    两名警察一边一个,夹着营小利,就把他带出了家门,直接向警车走去。营小利的妻子也跟着从家里出来,连哭带叫地求警察不要把小利带走。可是,警察还是将营小利押上了车。此时,院门口,门外面,站满好奇的村民。夹着公文包的警察看到村长和支书也在门口,就跟村长与支书寥寥地说了几句话就上了车。营小利的妻子哭着来到村长和支书面前,祈求他们给警察求求情不要把营小利带走。村长和支书无奈地说:“哎,你们早是干什么的?我们早就给你们说不要瞎闹了,和谐相处,可是你们就是为了那么点小利,闹得鸡犬不宁。现在,我们也没办法救他了。”

    夹着公文包的警察上车后,警车的顶灯一闪一闪地,鸣着警笛离开了营小利家。

    到了派出所,通过讯问,营小利承认詹家的牛是他毒死的。他给警察描述了他的作案情况。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自从单干后,我的脑子里全是钱与利。为了钱与利,我家与詹家经常吵闹,闹矛盾。为了长期的积怨,我一直想着法报复詹家。在牛死的前一天晚上两点多,趁詹家人都入睡后,我端了一碗用农药浸泡过的玉米粒,找了把梯子搭在两家中间的墙上,爬上了梯子,越过墙头,踩着他家的鸡窝进入了他家的院子,悄悄地来到牛槽前,将有毒的玉米粒拌入牛槽中的草里。然后把牛给拽起来,看着牛开始吃玉米了,我才离开,原路返回自己家。因为他晚上给牛喂的是玉米杆,我想我给草里拌些毒玉米,即使牛死了,他们也不会发现是我喂的。就这样,我就做了。现在,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你们怎么处罚我,我都接受,认罪。哎,都是钱迷心窍,都是钱惹的祸啊!”

    通过审讯后,营小利认罪伏法。在公审大会上,营小利被判赔偿詹家经济损失一万七仟元,并劳教三年。

    审判后,营小利被送往劳改农场。第二天,营小利的妻子就去农场探望他。营小利给来探望他的妻子说:“以后别再把钱呀、利呀看的那么重了,钱与利是害人精。回去后,你给詹家道个歉,跟他们和好吧!我到这一步,也是咎由自取。我希望我回来时,能看到咱们两家和谐相处的局面。”

    妻子听着营小利的话,不停地留着眼泪,点着头。然后,她安慰营小利:“在农场好好表现,争取减刑。就在这时,狱警说:“时间到了。”

    妻子依依不舍地,一步一回头地离开看守所。同时,对营小利喊着说:“早点回来。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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