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阑珊的时候,
头顶上的阳光依旧绽放得如火如荼,
透过大树繁茂的枝叶,零零星星的散落在水泥地上。
不赶集的时候,母亲便整日和几个牌友坐在房檐与树的阴影下打牌。
这时候隔壁的老爷爷老奶奶和几个半大不大的孩子也会搬个小桌,几张小椅,凑上一桌玩牌,他们,纯属娱乐。
很多时候,我都不会去看他们打牌的,每天早晨太阳已经爬得很高了,我还是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听夏末的蝉声一阵高过一阵。
父亲在后院种的蔬菜都被晒得低了头,弯了腰。
中午和下午我看电视看得累了,便去后院靠着树干,数父亲种的茄子结了几个,或者跑到园里去找瓢虫。
不过我从来没看到过瓢虫,我想大概是我忘了它们出来的时间了吧。
湖南警察学院打电话来的那天傍晚,我正在冰箱里,翻找我喜欢的冰淇淋口味,很简单的对话,简单到我四年的努力都在这几句对白里,一锤定音。
偶尔一个人坐在摇椅上想起不开心的事,便会有眼泪掉出来。
有一次不小心被母亲看见了,问我怎么了,我揉揉眼睛说,没事,刚有只小虫飞进眼睛里了,揉也揉不出来。
她说,我看看。她用手轻轻撑开我右眼眼皮,低头往里看,纳闷的说,什么也没有啊。
然后她往我眼睛里吹了几口气说,没事了,估计已经飞走了。
我揉揉眼睛,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她永远不知道在家乖乖的女儿究竟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心事。
夜晚从网吧回来的时候,才九点多,镇上的居民却大多已经熄灯睡觉了,街上黑乎乎的一片,我有点害怕,撒开脚丫子狂奔。
回到家,父母已经睡了,摸摸身上没带钥匙,敲门,睡最里间的父母听不见,只好打母亲的手机。
又被唠叨几句,打电话催你回来了,你不回,钥匙也不带。
我郁闷的顶回去一句,谁让你们这么早就睡的。
开灯,冲凉。
这个时候一天的热意也就退了下来。
轻手轻脚摸进自己的房间,关灯睡觉。
在黑暗里,所有被隐藏的心事都可以拿出来想一遍,或悲伤,或难过……
我想夏天快点过去,我不喜欢这样暖洋洋的天气,它跟我的心情实在很不搭调。
上网看见留言,也懒得回,觉得很麻烦,有信息的时候,打开看一眼,想着呆会再回,到后来就会忘了回。
后来有个朋友气得说:竟然不理我,我不要你了。经典杂文
其实我很想说,不要我的何止你一个。
但还是没有说,而是谄媚着脸又去把他哄好。
其实有时候觉得很累,这样活着,很累,但是想想,所有的不快乐总是会有个头的,再坚持一下下,或许就会好起来了,或许就不会这样空虚,这样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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