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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捡柴

时间:2018-12-14  阅读:  作者:石头城下

突然发现缺柴米,手足无措不知去,

于是想起欢迎会,部长承诺萌心底。

一早踏步到公社,领导反应及时多,

具体措施很实在,问题解决心中乐

为了解决烧柴事,成群结队进了山,

山中美景头回见,开始学习捆柴团。

  • 捆柴也是大家帮,回家路上自己扛,

    越走越累好辛苦,乡亲问候来小房。

    邮局寄信到公社,看到表扬红纸说,

    心中不免挺高兴,赶回队里木屋坐。

    在我下放到生产队第四天的晚上,队里的杨廷安老人,他教给了我怎样做槇子饭。

    吃完晚饭以后,洗碗刷锅归置好了碗筷以后,顺便打扫了一下灶膛。再把厨房的地上打扫干净。这会儿,又发现一个大问题。刚才学做槇子饭,把厨房里的那么一大捆稻草把子,一下子烧光了。干树棒棒柴已经没有了。眼看着,厨房里能烧的干柴,没剩两根了。

    跟着,我在厨房和寝室里,转悠了一圈,没菜了,想在周围农民的菜地里摘点油菜,便信步跨出小木屋走了几步,回过头下无意识的四下里张望,突然发觉,厨房灶前的柴草快用完了,心里不禁感到有些发毛。

    我赶紧跳出堂屋门槛,围着小木屋转了一圈,发现房前屋后周围的柴草所剩无几。面对此时此景,心里更加慌张了。赶紧走进我的小木屋,厨房里所有的角落,能烧的柴火就要烧完了,箱子里的米也见底了,菜是在两天以前就没有了。怎么办?

    此刻,急得我在堂屋内外转圈圈,脑海里乱哄哄地响着。

    夜深了,我依然坐在那盏孤零零的煤油灯下,新手拿起那个装着煤油的玻璃瓶,凑近灯光看了看,又在手中摇了摇,明眼就看出,瓶子里的煤油也没多少,这坚持不了几天了。

    我又转悠到厨房,打着手电筒看了看,柴米油盐酱醋,这类东西消耗着差不多了,马上就快用完了。该上哪儿去买,哪儿有卖的,都没有搞清楚,我现在就说要去买,出了这个房门,又该上哪儿去弄嘛?到今天为止,来这个队上,已经好几天了。现在,锅儿就要吊起来当锣打,我这个知青的伙食,眼看着要断顿了。

    这个地方我初来咋到,该咋个办?我一点儿谱都不没有。

    如果在家里,柴米油盐酱醋这些事,我从来就不用操心,每当家里快没有米的时候,爸爸就会拿出粮本,粮票和钱来对我说:“你拿着米袋子去粮店买点米去吧。”那时候只要拿着粮本,粮票和钱,就能在粮店买到米,背回来就下锅。粮本和粮票,由政府定时按月发放,买米的钱,都是来自爸爸妈妈按月发的工资,根本用不着我去想。

    haiyawenxue

    从大都市里到了罗坝公社的光荣一队。从出发到现在,这才几天的功夫,就要断炊了,以后该怎么办?

    正当我抠破脑袋,也想不出啥好办法,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解决眼前的这些矛盾时。公社里召开欢迎知青大会上的情景,突然浮现在我的耳边。当时我记得很清楚。

    公社的杨社长和武装部的周部长,面对着我们二十多个知识青年,眼睛里充满着信任和鼓励,她们都热情洋溢地大声说道:“各位同学们,同志们,从今开始,罗坝公社也就是你们的家了,你们这些知识青年些,到了生产队以后,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可以到公社来找我们,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协助你们解决的……”

    当时我想的是:我们这帮知青,都是响应毛主席号召,上山下乡,才来到罗坝公社,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

    现在而今眼目下,眼看就要把锅儿吊起当锣打了,柴米油盐酱醋的难题,现在自己就不能解决。既然我不能解决,找你公社也是应该的。不找你公社,我又该去找哪个喃?既然你公社已经接纳了我们这些知青,知青们所面临的柴米油盐酱醋,这些个啰嗦事,公社肯定就应当有个说道,不管咋说,反正这些事情,你公社必须得管。

    知青的柴米油盐酱醋的这些问题,我觉得,还是应当去公社反映反映。在罗坝公社,我想不会是只有我,才遇上了这样的困难。

    和我同一批,从成都下放来的二十几个同学和校友,以及罗坝公社的全体知青,这里不仅包括我们32中的二十多个知青,还有28中的四十几个知青,估计总有六七十个。还会有即将到来的洪雅城关镇的知青,下放到罗坝公社来的知青,估计有150多个。说不定在罗坝公社的其他大队和生产队,还会有不少的知青,也会遇上与我同样的类似困难。

    这时候的天色快亮了,我坐在堂屋前的门槛上,望着远处河对岸的盘山公路。看着河对岸盘山公路上的点点车灯。回想起我们刚到罗坝的时候,公社领导对我们讲的欢迎词。在我耳边不断滚动地出现。

    对嘛。

    我想现在,应该马上去公社大院,找公社的领导。他们总该会帮我们解决困难的。

    一想到这儿,我立刻有了主意,马上锁上房门,从我的小木屋出发,沿着那条弯弯的石板路,一路上我气喘吁吁底小跑步,很快就跑完了五里长的石板路,跑到了罗坝乡的街上,径直跑进公社大院,找到公社的杨社长和公社武装部的周部长。

    走进办公室,顾不得坐下来,就背靠着办公桌,站在公社办公室中间,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向他们反映了我所面临的这些困境。他们非常耐心地听我反映完意见后,非常细致地做了记录。

    haiyawenxue

    周部长对我说道:“你马上就回生产队,告诉你们的生产队长,就说要他马上立刻赶到公社来。有重要的事情,要他马上就来公社,找杨社长和周部长。”

    我回到了生产队,找到了杨文传队长。把周部长的话,转达给了杨队长。这个杨队长二话不说,立刻向公社方向跑去。他的背影消失在麦苗青青的田野里。石板路上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当天晚饭后,生产队里召开了社员大会。

    在这个会上,杨文传队长传达了公社领导的指示,向全体社员作了简短动员,要求队里的各家各户都先给知青送一点蔬菜和米,解决知青的吃饭问题。

    公社领导的指示里大致有以下内容:

  • 知青刚到农村,可以到公社来,由公社集中到二区粮站,给每个知青办一个粮折子,每个月供应三十五斤基本口粮,每个月凭粮本自己到二区粮站去拿钱买。一直供应到秋收大春作物收下来为止,不足的部分由生产队里面适当补充一部分。

    秋收以后的粮食就根据知青个人的劳动所挣的工分,由所在生产队结算分配所得,实行按劳分配。知青的粮食问题是解决了。

    知青的吃菜问题,先把自留地划给知青,教给他们种点菜,在知青的自留地里,蔬菜还未长成。每家每户先拿点菜,让他们先有菜吃。

    知青用柴草做饭的问题比较大,因为当时是在冬季,各家也没有多余的柴。于是队长要求过两天,每家每户都出一个人。生产队里统一安排在同一天内,都到大山里捡点儿干柴,把捡来的干柴全部都交给知青。在这以后,知青再缺柴草就由他们自己上山去捡柴……。

    会后队长特意安排了一个社员,由这个社员领着我,走遍了生产队附近几里路范围内的所有自然村落,告诉我到哪儿买米,哪儿可以买到油盐酱醋,在哪儿能打得到煤油……

    几天以后,刚吃过早饭,生产队里的社员们纷纷来到我的小木屋前,,包括我来队上那天晚上,路上认识的王连友、春闺儿、夏闺儿等三个人,都来热情地邀约我,要我和他们一起进山去捡柴。

    在成都市的十几年,我从来没有上过高山,对于山的概念,还是是从人民公园和草堂寺里的假山开始的,这些假山给我的儿童时代,留下了一点儿山的遐想,后来是在小学上地理课的时候,我大致了解到一些关于山的产生和变化等基础知识,从电影故事片和新闻纪录片上,我看到过高山峻岭;读小说的时候,阅读过许多作家关于大山的语言文字描述;在美术馆参观画展时,看见过画家笔下的巍峨群山,还有那公园里园林盆景中的微型高山和青松造型。心目中一直想往着能有那么一天,能到真正的大山里走一走,看一看,身临其境地领略一下古代唐诗中那纵览群山小、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奇妙感觉。

    这一天能够应邀要到大山里去捡柴,立刻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随即转身一步越过门槛,跳进我的小木屋,从门背后拎起一把长柄带着弯钩的砍柴刀,在靠近装粮食木箱柜后面的墙上摘下一根棕绳,踏上了门前那条弯弯的石板路,和生产队里的青年社员们一起进山捡柴去了。

    踏着门前这条弯弯曲曲的石板路,从我的小木屋出发,王连友、春闺儿、夏闺儿,紧跟在我的身后,还有那个帮我扛藤箱子的那个社员,走在我的前面,就这样,我和同村的乡亲们一起,走出了十几里山路,翻越十多道大山梁,钻进了大山沟……。

    带着探索大山的神秘感,一路上我充满了好奇,东张西望观赏周围的连绵起伏大山,欣赏着沿途那些雄伟壮丽的自然景观,这里的山与电影里的山相比较,显示出如此雄伟壮观。周围的山势陡峭怪石嶙峋,山涧的溪水终年不断。一条巨大的瀑布从悬崖上方两三百米的高差倾落到下面的小溪里,溪水沿着山势由高向低处奔流不息,不时还打着漩涡在山涧中流淌着,撞击着嶙峋怪石的底部边沿所激起的小浪花,一边在深谷里发出了阵阵的轰鸣声,一边日夜不停地奔腾跳跃着,滋润着沿途山坡上的层层梯田,灌溉着山下一眼望不到边的冬水田,山涧中的小溪水沿着石板路旁陡坡下的沟渠,唱着欢快的歌儿,卷着雪白的小浪花,向着青衣江一路狂奔而去。

    虽说现在已是严冬,路边的野草依然顽强地钻出覆盖地面那层薄薄的积雪,裸露出细微点点的绿色嫩芽,沿途无名小草星星点点的嫩绿色,与白雪皑皑群山中,拔地而起的绿色密林相对衬、与山谷中石板路两侧的参天大树遥相呼应,峻岭连绵纵百里,交相辉映浑然一体。显示出大自然的无限生命力。在大都市里长大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如此壮观的景色。

    捡柴倒不费什么事,山沟里枯柴多得很,不大一会儿,就拾拢了很大一堆,我把这些枯柴砍成一米长多一根,摆放在一堆,王连友、春闺儿、夏闺儿,他们三个人把我赶到一边,让我看着怎样捆柴。

    那个曾经帮我扛藤箱子的社员帮我捆着那些枯柴,王连友、春闺儿、夏闺儿,这三个人,还不放心,又围了上去,用脚蹬用手拉地,忙活了一阵,就这样,这捆柴在同村各位乡亲的帮助下,眨眼间就被结结实实扎成一个将近百十来斤的捆子。

    我揹在背上用力掂了掂,试了试轻重,还可以,自我感觉不错,于是就弓着腰揹着那捆枯柴,踏上了回村的石板路。开始这一路上,我依然兴致勃勃地观赏着沿途大自然的山水风光,揹着那捆干柴得意洋洋往回走。

    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路还是这条石板路,突然间似乎加长了100倍,背上的干柴竟然越来越重,由开始的走200米休息一次,改到100米休息一次,以至于变成10米一歇、5米一站,最后来到一个陡坡,干脆把这捆干柴横放到斜坡顶上,让它顺着陡峭的斜坡石板路,一直顺着沿途的石头台阶,向山脚下不停地翻滚,逗得路人和同来的乡亲们捧腹大笑。

    haiyawenxue

    一位社员逗趣地说:“幸喜得好这捆柴捆得还算结实。从那么几十米高的坡坎上,一路滚下来,居然还都没有散架。”

    另一个社员又接上一句关键语,“三个人帮到起捆得,肯定捆得扎实。”

    还有一个社员说:“哪里才止三个人,起码是四个人帮到捆得。我就在旁边,看得非常清楚。绝对不会错的。”

    旁边还有逗趣的,接着说:“要依我说,你就是捆偷鸡贼嘛,也绝对捆不到那么结实。”大家笑得更起劲了。

    回到小木屋以后,一进门,我就瘫倒在床上,无神的双眼呆望着四壁皆空的小木屋,桌上那盏孤零零的煤油灯,灯芯发出丝丝的响声,忽闪着比火柴头大不了多少的点微弱亮光。又冷又饿又累,两手艰难地小心揉着,揉着被揹柴草的棕绳勒得又红又肿的肩膀。不满十七岁的我,不禁潸然落泪不止。

    此刻。只听得哐啷一声响,我的寝室房门被突然推开了。王连友和春夏秋冬四个闺儿,齐刷刷地来到我的寝室。我只好强打精神,勉强从床上坐起来,换上一副笑脸,招呼他们各自找地方坐下。

    冬闺儿拿着一根纳鞋底的针,挑亮了放在藤箱盖上的那盏煤油灯。他们那几个人到厨房看了看,用手摸着那冷冰冰的锅灶。就知道我还没有吃饭,春夏秋那三个闺儿,就在厨房里紧忙着,张罗帮我做饭。冬闺儿抽空跑回家,给我拿来了半碗辣豆瓣和一大把油菜苔。然后,这几个人都陪着我,一边帮我做着饭,说着一些安慰我的话,使我暂时忘记了孤独和忧愁。

    吃完饭以后,我走出了寝室,站在小木屋的堂屋地坝边的一个高坎上,王连友站在一旁,用手指着远处的光亮,小声地说:“远处的光亮不是煤油灯的光亮,全公社,只有共和大队那边才用的是电灯,在那片灯光下的地方,是共和一队。”

    我早已知道,外号人称兔儿团长,校革委副主任王玉芳,她和我们下放到同一个公社,和我们班上的苏学栋、六七级六班的吴达仁,他(她)们三个人下到一个生产队(共和一队)。距离我们生产队,大约还有两三里的路程。

    上山捡柴的几天以后,我到罗坝邮局寄一封信,在返回生产队队的途中,天近黄昏,路过共和一队,苏学栋正在窗前,他看见我从他门前路过,便请我去坐坐,我一进门,就发现了,在他们的房间里,用的居然是电灯。

    虽说电力严重不足,每个房间只能用一个灯,瓦数不能高过25W,只能照明,任何人都不准私自安装插座。想要开灯就不能听收音机,想听收音机就不能开灯。虽说用电要受到限制,但那毕竟用的是电灯,不是煤油灯,不需要用人去填灯油,更不会熏黑人的鼻孔。全县都知道,在全公社甚至全县境内,也许只有共和大队,才可有电灯。还是令人羡慕死了。

    我们班的周德浮分配在罗坝公社丰产大队第三生产队。地处半山腰上,那里的条件要比我们生产队还要艰苦。出门赶场,出工等都要爬坡上坎,我们上山去捡柴,正好要经过他们住的大院门口。在大门外边就可以看到他们住的房间楼下就是牛圈,人住在牛圈顶棚上面的房间里,无时无刻都必须闻到牛粪的味道。他没有在丰产三队呆多久,他们的队长告诉我,几个星期以后,周德浮那三个知青都转到其他公社去了。

    就在刚才,一个小时以前,在罗坝场镇的街道上,我去邮电局寄信,正巧路过公社,就在公社大门口外的木板墙上,张贴者一条大幅宣传标语《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当的话,洪雅罗坝就是我们的家》落款为成都32中、28中学校革委会、军训团、工宣队。

    在这个大幅标语的上方空位上,意外地发现了一张大红纸,非常醒目地贴在那里,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黑字体。我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初略看了一下,竟然是写着有关我的表扬信,落款是公社革委会。

    我站在那里,红着脸大致浏览了一下,表扬信的上面,大致内容意思是说:石建华同志作为下乡知青,一到生产队就积极参加了农业学大寨运动,服从生产队里的安排,任劳任怨,到队里不到十天,就能主动和乡情们一起上山砍柴。不怕艰苦,不怕累,发扬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牢记毛主席教导……。还有什么认真学习毛主席著作,活学活用,还有急用先学,立竿见影等等。

    当读到活学活用时,我忍禁不住地笑出声来。记得当时上山的时候,我的确只拿了砍刀和绳子,身上并没有带《毛主席语录》啊,红宝书既然没有带在身上,那么急用先学,活学活用,立竿见影又从何说起呢?

    不就是上山捡点柴吗?那个山路要说它地势险要,倒也很贴切,要说危险,那倒是有一点儿,但不至于有他们说得的那么悬乎,更没必要非得提升到要不怕死的高度。

    还有,即使是我带了红宝书,我们不妨试想一下,背着那么大的一捆柴走在山路上,手里还拿着一把长柄弯刀,充当着杵路棍,还有用一只手忙不迭地擦着汗水,哪儿还会腾得出手来翻红宝书。就算是能翻得出来书,手上出的汗水,还有粘在手上的草木黑灰,那还不把红宝书给弄脏了啊。一旦把红宝书弄脏了,那惹出的麻烦岂不是就更大了。

    至今我也没弄明白,这个表扬信的稿件,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不过,有一点,我是弄明白了:尽管这表扬信,在写法上,的确有些太夸张,好在它毕竟写的是表扬信,愿意咋个写他就咋个写,我也没办法,何况这张表扬信,从落款的时间来看,贴上墙已经有好几天了,恐怕不晓得有多少人,都已经看到过了。就算能争出个高低,也没有啥用了。

    再说,单就对这个表扬信而言,表面上针对我个人的,实际上是通过对我的表扬,鼓励更多的知青,以实际行动锻炼意志,扎根落户。对于我来说,在当时,也是只有好处,没啥坏处。

    算了算了,我也懒得去理论它了。不管怎么说,反正就是由于这篇表扬信,我的名字,很快就在全公社的各大队传遍了。下放到生产队不到十天的知青,能够上山砍柴,在全公社知青中,不能说不是一个传奇。

    从共和一队出来,往我们生产队走的一路上,看着天色已近黄昏,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心里还总惦念着别个生产队的电灯,

    也该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我赶回了生产队,走进了我的小木屋。

    那么我的小木屋到底是啥样的。

    请看下一节《我的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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